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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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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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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薛贵欣


话成长






笔下的文字会不自觉地暴露你的影子,影射你的精神。

01

念高中那会,学校组织了《晨阳》文学社,几十个文学爱好者 ,从不同的班级聚在一块,自己身在其中,就有点自我感觉良好,飘飘然了。每次交习作,都是挖空心思寻找冷僻的字词,以求新奇,更多的时候,模仿六朝的骈文,追求辞藻的华丽,只要读起来朗朗上口就觉得是好作品了。


记得我写过一篇《再塑我自己》,原文已经忘却了,统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口号式的格调,在当时的年纪自认为好,大家也认为好了。现在想想,那也不是什么过错,人在什么年纪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眼界也不开阔,阅历也不丰富。


那时候,一群十五六岁的青年学生,再复杂能复杂到哪去,虽原生家庭不同,但所走的路基本相似,小学,初中,高中,一路遇见,校园生活为主,社会经验大同小异,感情相对单一。现在想想,青春最美的不光是年纪,还有纯真的情感。对某某个男生,对某某个女生,心生爱慕,虽不一定长久,但确实是不夹杂一点功利思想,喜欢就是喜欢,一个眼神,一句话,一首歌,往往是喜欢的理由。所以很多有过类似想法的同学,走出校门以后,即便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也无心生怨恨,大爆粗口的,往往回忆起那段带着美好怀着忐忑的往事,就自笑当初的傻样,想起偶像最多的是祝福。


校园文章,还是单纯可爱的。我记得有个高一届的同学,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我也忘了,但内容是牢记在心——大概内容是,星期天骑自行车回家,路上车扎住东西没气了,就借了一个气管打气,打完气继续赶路。最后引伸到我们在学习中遇到困难就如车爆胎一样,要打气继续,不能泄气,也不能自暴自弃。这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这篇文章在当时也算超脱为赋新诗强说愁之外的励志鸡汤了,它实写当时生活常发生的一幕,我们七零后基本都是骑自行车念书的。所以它是由感而发,让人倍感亲切,这也是我记住的原因吧。


读书求学时没有因喜欢这个感悟而功成名就,但在走出校门以后,逐年逐年在生活中印证了它的经典性。是啊,人生不是一盆水,放在地上它就平静如镜,人生是一条奔腾的黄河,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来个几字型转折,你要是因此泄气而停流,不过是多了一片滩涂,从此断流。而很多时候,我们不经意的努力,改变了流向,活成意外的榜样。所以很多人没有发现,自己也是在遇到生活的爆胎时,已无形地借助人生的气管,补气继续,努力向前。每每在事情解决之后,我会想起那篇文章,想起作者的感悟,只不过是我领会并运用在了生活中。


现在,回头看看在校门里的习作,觉得那份纯真也是难得的珍贵。如果现在提笔写同题的文章,肯定没有了昨天的羞涩或张扬。





生活也属章回式的,当离开校园,刚走进社会时,那份属于念书人特有的清高在生活的现实环境中,往往会让你身感巨大的幸福或深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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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个时候,写出的文章大多迷茫幻想,或励志激扬。我最深刻的是第一次带着两袋菠菜去集上卖,生怕遇上昔日的同学或教过我的老师,其实现在想想,那有什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的一个插曲,假如是现在,我一定会大大方方地给她或他送点菜唠几句家常。


那时路遥的《人生》,是我读次数最多的书,老觉得笔下的高加林就是当时的自己,书中有一段描写高加林卖馒头,“他满脸通红朝公路两头望望,见没什么人,于是就像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有几次他试图把口张开,喊叫一声,但他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这逼真的描述,让人看到自己的影子。


毫无意义的自我清高,着实让自己瞎受精神上的折磨。在那个时候,进学校当个代课教师,觉得崇高而兴奋。在村里乡亲眼里,老师是有文化人,见面老说:“孩子不听话,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没事,你教住娃咱放心。”一个十七八的青年受到年龄能当叔婶的乡亲们的尊敬,那份精神上的享受是弥足珍贵的。故心情舒畅,情绪高昂,写了一篇青春张扬的《青春》,投寄到郑州广播电台,当文字从播音员嘴里化成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播到很多人的耳朵里,更增添了我立志教育的心。


而另外一部分思想先进的同学,直接从学校走向东莞,深圳,这些经济开发区,当第一次从同学那里了解到碧眼黄发的老外,准时准点的上下班,流水线的车间,每个月诱人的工资,突然有一种恍然的失落,我们那时候辛苦一个月才120元,梦想与现实的冲突在金钱面前瞬间有了输赢。


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六年的光阴就这么辛苦的浪费了。其实,现在回忆起来,倒是美好多于遗憾,因为每个人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都有别人遇不到的风景,对于人生也是不同于别人的一笔精神财富吧。那时候,再看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深深理解了孙少平的苦闷与努力,当你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的时候,你就会对你的湖水一般的平静的现状感到无比的痛苦。那时候一心希望有一天也出去看看,离开自己的村子,离开安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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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机会总会在你用心的时候降临,终于到了浙江义乌。

第一次在凯丽饰品厂上班,上班下班,也是平淡无奇,只是厂子里的工人大都来自河南某一个地方,可又分成了对立的两派,为哪一派当车间主任,经常发生暗地里的较量,在来来回回的交战中,突发一些意想不到的破坏,总之,一切打碎了我心里的美好的做工生活,也许这只是管理不到位的私人工厂吧。


在义乌义亭的三年里,我所见到的工人状态,是复杂的,是辛苦的,也是不容易的。这对于抱着美好的人来说,多多少少影响了梦的心情。现实太现实了,让人就在现实的工作中没有一点做梦的想法了。就此好像没有了写下去的冲动。


现在回忆起那时的生活,倒是像放电影一样,有了些留存于记忆里的人,那些于自己有过交集的重要的人,像贵州的秀芬,周口的春铃,浙江的小朱,安徽的小哑巴,河南的老张,贵州水族的华真……而当时从没有想到她们会永远照亮那段平淡的岁月。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都在今天的岁月里以另一种感动温暖着我,感动着我。所以没有必要再去艳羡谁的人生,每个人生活的轨迹不同,你眼里的风景就不同,你所感知的是你今生的财富,她所遇到的是她一生的积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所以,无须对你以往的人生抱憾,只要在那条路上,你当时也尽力而为了,只要那个时候,你所做的是积极正确的事,无所谓后悔它带给你的经济价值了。所以,当你理解了这些,你也匆匆走过了你的青春了。




闲话成长









人到中年,看待事物,不再是年轻时的激进眼光了,多了一份稳重成熟客观,相信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发生的原因,不单单是谁对谁错这么简单。这时候,早已过了看琼瑶,三毛,汪国真的年代了,手里是杨绛先生的《我们仨》,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是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是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心静了,于平淡处感知大师的人生领悟……


      人到中年,平静的是心境,明白的是人生。前半生尝试走不同的路,喝不同的酒,唱不同的歌,念不同的人……这些都是各自成长所必须经历的,而今这一切沉淀成后半生的成熟。现在明白一切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幸福的生活源于你所对生活持有的态度,心存爱,爱就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于事物之外看得失,心有春华秋实,看夏雨冬雪也有风景万千。不再计较众人的眼光,珍惜陪同自己一路前行的亲友,只想,在有限的岁月里彼此关爱保重。



感谢所有的遇见,高兴的悲伤的幸福的苦难的,因为这些成就了一个人的成长,充实了一个人的人生。谢谢,朋友,愿我们在不同的境遇里,彼此无悔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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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薛贵欣


河南省汝州市人。喜欢山山水水。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公众号: 沉淀后的烂漫,lD:lanman9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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