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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风采】毕玉奇先生书法篆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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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路宏)

毕玉奇艺术简历

毕玉奇,1954年生于山东博山,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博山区书协副主席。先生自幼研习文史,精修书法篆刻之艺,醉心古风琴韵之中。常年习练书法,临池不辍,功力日深,渐臻炉火纯青之境。在挥毫泼墨之余,先生还酷爱金石篆刻,时常伏身灯下案前,在刻刀与美石的游刃中体味乐趣。199010月,书法作品在全国第三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览中展出,是淄博市最早参加书法全国展的作者之一。玉奇先生精擅大字匾额和楹联书法,端庄古雅,深得藏家好评。

毕玉奇作品欣赏

【观云楼随笔】

有好都能累此生

——毕玉奇先生艺术面面观

清代乾嘉年间篆刻巨擘邓石如有一方风格对后世影响较大的印章,印文是“有好都能累此生”,极言爱好之广泛,把它用之毕玉奇先生是再恰当不过了。

从观云楼的北窗向东北方向望去就能看到玉奇先生寓所的阳台,空间距离不过几十米,然而结识先生却是在一家书店,屈指算来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我有一老邻居在淄博市工人文化宫对外承租的营业房开了一片“颜山文化书店”,店主小两口子颇有经营之道,对于顾客所求尽量满足。因为熟悉,我经常去看书买书,也常托店主买些书架上没有的书。一日傍晚向黑,我去书店询问托购的书到没到货,店主正和一位中年男子交流,看到我,就向我介绍:这是毕玉奇老师。

毕玉奇的大名早就听说过,印象颇深的是一则未曾求证的轶事。那时玉奇先生夫妇供职的单位经营惨淡,工资极低且不能按时发放,职工基本赋闲在家,生存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有一次听人议起他,那人惊诧于玉奇先生的“不着头”(博山话,有不着调的意思),说他为了给孩子交学费借了些钱,回来路上遇到一个走街串巷卖二胡的,他一眼就相中了其中的一把,软缠硬磨讨价还价最终把兜里的钱悉数给了人家换回了那把二胡,回到家,孩子的学费还是没有着落。我听了脑海中突然现出一句话:贫贱不能移啊。尽管他的做法我也不十分赞同,但却产生了想有机会认识他的念头,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玉奇先生面带微笑急忙伸出手,我也一把握住了他的热情。知道我与他是近邻后,他的一句话奠定了我们这么多年亦师亦友的感情,他说走吧,去你那还是去我那?那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他的意思往高处说就是我俩相见恨晚,要继续拉呱。我说去买点菜肴吧,咱俩边喝边聊。他说他不喝酒不抽烟。我跟他去了他家,他的夫人在家,待人非常热情,丝毫没有因生活困顿面带苦色。我抽烟很凶,他一边劝诫我还是少抽为好,一边招呼夫人给我拿香烟,嫂夫人拿着一盒烟进到书房说我是信奉的,按说不该给你拿烟,这是害你,可是看你大哥和你这么投机,就犯回戒律吧,不过还是要少抽啊。初次相识夫妇二人的真诚和关爱让我很是感动。那夜畅谈直到东方泛了鱼肚白,没有困倦,玉奇先生不但不嗜烟酒,连茶也不喝。对了,那段时间他似乎常用一枚闲章“三不先生”,此为故也。

“三不先生”是源于体弱,过去他抽烟也是极凶的,后来毅然戒掉了。他是文弱的,中等偏瘦的身材加之不修边幅的生活习惯,看上去有些潦倒而弱不禁风。一副度数极高的近视眼镜遮挡了半个脸,看书时却总要摘下来把眼睛几乎贴到页面,想来不但近视而且花眼了。

可以用家徒四壁来摹状他的居家,书房里一台简易的书案,上面铺的羊毛毡已经被墨汁颜料沾染得看不出底色,书案上、床上散乱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纸张和章料,墙上到处是随手粘贴的印花,地上一大堆写废的浓淡墨交相覆盖的宣纸,据说多数艺术家的书房都是这个状况,最有趣甚至有些滑稽的是他用一只半个排球大小的能盛半暖壶水的杯子喝开水。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也没有逻辑的,凌乱的书房也许对应的是主人睿智清晰的思维亦或活跃恣肆的性情也未可知。而就是在这里,我俩彻夜长谈记不清有多少回了,后来回忆我突生惭愧,先生身体孱弱还要陪我漫无边际地如此闲侃,真是难为他,尽管我获益良多但也太不晓事了。

他是长子,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去世得早,母亲拉扯他们很不容易,先生对母亲是极为敬爱的。老太太去世后,有次我去看他,他说母亲去世了我突然觉得精神垮了,话语间面带戚色,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真切感受到他在感情上对母亲的依傍。他是不愿对别人说起这些事的,我没有经历过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劝慰他。我在父亲去世后写的一篇怀念文章里提到“在他七十多岁有些忧郁的征兆时,我跟一位亦师亦友的大哥不无担忧地谈起爸爸,没过几天他拿着一杆自己亲手蒙皮上弦的二胡去看望爸爸......”这位“大哥”就是玉奇先生。在写这篇小文时,电脑里反复播放的是他作曲的《雨空雁》《岭上云》和《秋谷高风》,眼睛始终被泪水模糊着,我父亲去世时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在母亲去世时那种悲痛无着,不是一样的吗!

我敬佩玉奇先生,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谨遵孝道。他对母亲的孝敬几近旧礼教,请安问好、铺床叠被,尽管那时生活清贫,但母亲在其乐融融中颐养天年。

是的,《雨空雁》《岭上云》和《秋谷高风》是他作曲的。人们知道的也许是书法篆刻家的毕玉奇,但他首先是位音乐家。前不久他托人给我捎来一盘光碟,是香港雨果录音室为他制作的音乐专辑。他将明代嘉靖年间颜神镇通判和清先生咏颜山八景谱上了曲子,还有对过往生活画面的记忆和感悟,玉成了现在有13首曲子的专辑《乡籁》。专辑内附的一个小册子,看出他的良苦用心。“乡籁”俩字是内画大师著名书画家吴建柱手笔,吴先生长玉奇先生九岁,因吴先生与玉奇先生的祖父共过事,玉奇先生恭称吴先生为“吴叔”,其长幼有序可见一斑。诗人、书法家王延山先生专门为专辑创作了散曲《中吕*粉蝶儿》。淄博油画的杰出代表人物高承传先生为专辑精心配图十四幅并撰文《奇人毕玉奇》盛赞玉奇先生为家乡文化事业做出的积极贡献。高先生的油画作品见得多些,钢笔线描作品第一次见,及至在玉奇先生家见到原作,爱不释手。难怪高先生的知己至交油画家刘平先生大赞“我觉得高兄在钢笔线描方面的成就堪称中国第一人美誉实不为过”。交情笃深、相濡以沫的篆刻家庞允成先生治“乡籁”铁线朱文印。才华横溢的巾帼词人王洪燕为每一曲填词一阕,王女士才华横溢,成就斐然,慨然应允玉奇先生的请托。

每次去他府上拜望,总能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琴声,板胡、椰胡的幽咽悲凉、二胡的低回惆怅、小提琴的悠扬斩截,他会多种乐器的演奏,不是票友,是专业水平,我曾在他的书房听他演奏过京剧曲牌《夜深沉》,那种刚劲斩截的潇洒让人为之一振,尤其是后半段急促的演奏,左手在二胡弦上飞快的触摸琴弦的画面弥久难忘。《乡籁》里就有他亲自操琴的曲子,椰胡独奏和中提琴拨奏,这对真正以乐器演奏为主业的人也不是容易事。据说年轻时曾以高胡第一名的成绩被市里歌舞团录取,因为爷爷的阻拦而没能履职。

大约两年前,我去看望他,进门他就把我按在椅子上说听听这一段提提意见,那是他用自己组装的录音设施自己录制的(他对电器是很有研究的,摄影水平也很高,这里就不多说了。)我记忆的旋律应该是现在听到的《雨空雁》《岭上云》或《秋谷高风》,确切地说是《雨空雁》,因为是椰胡演奏的。椰胡的音色是与埙和箫有相同特质的,幽咽悲凉如泣如诉。贾平凹在其《废都》里不厌其烦、千里伏线、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设置的城墙上传来的埙声,将整个小说置于埙所能表达的凄冷与泣不成声中,与“废”形成点与面的交相呼应。老贾写完《废都》已是腊月底,他的极富传奇色彩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想来是那低回的埙声早已注定了他的心绪。在玉奇先生的椰胡声中,当时我没有想到更多。

听完了,我说有急有缓似乎缺些高亢的东西。现在反复听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无知和轻狂,至少这几首曲子是他在失去母亲后心境的真实流露,暮雨潇潇、大雁徘徊、枯木摇曳、白云踌躇,山谷清寂、诗人怆然,要什么高亢啊!难道真得要把音乐家的心撕碎了不成?!《秋谷高风》绝不是只对赵执信(字秋谷)身世浮萍的概叹,亦非仅仅是玉奇先生自况,而是对博山地区古圣今贤的集体写照。

当然,他也能把个土话童谣弄得有滋有味,《孝乡谣》就是在当地哄孩子吃饭的歌谣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影影绰绰轮回反复,依稀能听到:东旮旯秧,西旮旯秧,谁家的(di)小狗喝了(ha liao)俺那喂狗汤......;《逛河滩》有吕剧和五音戏的元素杂糅其中,给热闹纷繁的河滩景象铺设了极具地方色彩的音乐背景;《春山雪》倒是有些日本民族音乐清奇细碎的风格,柳琴的清脆活脱勾画出优伶的木屐轻舞和展扇摇曳。他尽管文弱,但总是刮不利索的小胡子还真有些日本武官的架势;更像日本人的是他与人交流寒暄时的谦恭。小提琴独奏《小城晨曲》和小提琴主奏《岭上云》却制造了大协奏的气派......

解读玉奇先生,从他的音乐其实就足够了。他的处世低调、为人谦和在音乐作品中始终述说着一种不急不厉、与世无争、水到渠成的韵致。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经济是拮据的,处境是困厄的。而他所喜好的各种艺术门类都需要有相当投入。他以书法名世,却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不能“以书养书”,人们喜欢他的字,都以讨得他的墨宝为荣,但真正拿钱买字的却不多,他从来不计较,遇着贪得无厌的,他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我曾多次劝说他要挂润格照例拿字,他总是说人家喜欢就拿去,怎么好意思收钱呢。有一次我甚至当着他的面对他夫人说,嫂子,咱没这义务白送他们,大哥不好说你得说啊。无奈嫂夫人也是这样的人。不是贪财,生活都没有着落了,还给人家搭上工夫搭上纸墨,何苦啊!不过,好人有好报,这期间有几个企业家走进他的艺术生活,他的书画印作品成为企业家答谢客户的礼品,而他由刻章进而刻匾额,也逐步走出了窘困。他曾刻过一方印“下岗汉子从头再来”,那时他年近半百,心境可想而知。

他是极为聪慧的,那时我们聊天的内容,篆刻占了很大份额。他不惑之年才开始刻印,自然也是宗法秦汉以及明清各流派,对吴昌硕、吴熙载等着力比较多。多年的书画功力让他在篆刻上游刃有余,很快他就将临习汉印的冲刀与明清浙派的切刀技法结合起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他的颈椎有旧疾,刻印的姿势和用力方法对颈椎的损害是很大的,刻制匾额,那更是个体力活,然而这些事情本不关他人,只是一个文人为了生计不得已的事,也遭到个别人的不解。他的颈椎健康问题每况愈下,眩晕伴随着他,但是仍旧乐此不疲。很快,求刻者接踵而至。他每天刻印少则几方多则十几二十方,刀法亦更加娴熟,书房的墙上总是林林总总粘满了印花,蔚为壮观,也是我们的丰厚谈资。他的篆刻结字宽博线条厚实,白文好于朱文,唯觉不足的是有些印章使转交代过于实,我觉得这是制约他再上层楼的畔脚石,当然其中有迎合索刻者审美也未可知。这是个有趣的问题,篆刻因为所用材料多以石章为主,刀走石上会自然在线条边沿形成大小不等的石花,这也是篆刻的一种审美趣味,更有甚者,故意做印,使得线条斑斑驳驳,印边豁豁达达,这是印人追求的一种残缺美;还有的印文变形较大,取舍较多;这原本是艺术需要,然而索刻者不明就里,往往明里暗里指摘,篆刻家哭笑不得,有的索性就从了索刻者的愿,玉奇先生大概这样的情况是居多的。诚望今后的创作以自我艺术追求为重,少理会或者根本不去理会这些滑稽的要求。

他的印章边款仍然走的是吴昌硕以前的双刀法,尽管因为熟稔,有些笔画也是一刀奏成,但其形质不变。于他已经渐成风格。他的表字是“石之”,与名里的“玉”相对,大概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意吧,别署“琢庵”,笔耕刀种之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对艺术流派是不排斥的,且能兼容并蓄,假以时日,艺术定会再上层楼。

多年前玉奇先生曾赠我一副《霜菊图》,颇有蒲华蒲作英风范,乱头粗服,满纸云烟,枝干挺立,花头高扬,菊叶迎风倔强地打着卷儿。他作画不多,多为应友人所求,然于花鸟山水均能自成格调,实属不易。

他的书法是最为人称道的,他的学书之路很耐人寻味。我曾偶然透过一个装裱作坊窗户看到一副对联,不禁驻足,四尺对开七言对联,其气象宏大森然有庙堂之气,得刘石庵神韵,一看是玉奇先生写的。有次聊天我就问起他是不是近来刻意学刘墉,他说也怪了我基本没学啊。这只能用神会来解释了。他遍临古帖,现在来看他无论是楷书还是行草,北碑的影子很少,只有一些笔画煞笔时可见方笔的功力,而他曾经在翻检书箧时找到几十年前临写的北碑,一尺见方的元书纸,一笔不苟,有北魏墓志的方刚劲挺,似乎也有些于右任的俏皮。真正给予他书法风格阶段性定型的是王羲之的《姨母帖》,其取法直追二王,下及唐楷,于颜褚用功甚深。尤其是褚,他在与我谈到褚遂良《雁塔圣教序》时眼睛是放光的,他说在西安恩慈寺大雁塔下看到那块碑时,久久凝视,流连忘返。其书法线条瘦劲处多得于此,肥硕不妖则得于《姨母贴》。我临习褚圣教三年,虽然不得要领,但其中魅力还是能体会一二的。形取《姨母贴》,意参二王诸帖兼及唐楷法度、宋元意趣旁涉清代诸家楹联高手,可以看做其习书有成之脉络,至于无意于石庵而以石庵面目出之,就是意与古会了。颜真卿法乳二王自成面目,刘石庵胎息颜真卿而能自出机杼,在历代学颜的士人中是翘楚。大约路数正确了,风格就是才情和禀赋的事儿了。

治印多用切刀的赵之谦曾做“丁文蔚”三字白文印,“丁”字和“蔚”字部分笔画以单刀大力冲成,齐白石惊为绝伦,遂改印风成一代宗师,也可为玉奇先生对联颇近石庵作注也。他的对联有庙堂之磊落森严,然其行草最得二王率性飘逸之旨。天下宗大王者,多以兰亭为窠臼,实则错矣,俗者又以二十几个不同写法的“之”字为圭臬,极言变化之妙,殊不知,从文法上是极无自信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三百六十多字的一篇文章竟然有近三十个“之”字,倘若作诗,非得让老师打板子不可。不信,试把所有的“之”字去掉诵读,反而多了些含蓄,少了些穷酸。更有甚者编造谎言说王羲之极为欣赏自己的兰亭修禊序墨迹,过后又重写几遍无一满意者,这真是替古人代言了,更是替古人多虑了。当着四十多人的面,逸笔草草也可理解,真是“放浪形骸”的话必然带着几分得意与张狂,也许还有“人来疯”的嫌疑,还有“曲水流畅”的几分醉意,那样是写不出真正好东西的。真正好的是他的手札,就那么点事,没什么大不了,也没有那么多人围观,也就心下平和,信手由之,岂不更接近性情!?

玉奇先生得二王手札理趣,从他恣肆畅快的行草书作品不难看出。收放有致尽在法度之内,貌离神合不为绳墨之囿。然而他应索墨者之邀约,不免有迎合他人的难言之隐,所以见到的他以通篇行楷为之的巨幅作品,似有俳气之痼疾,其实这是他历来反对和鄙视的。

偶做篆书,形入规矩,质则勉强。此弊大概源于不习惯捻转笔管,我想他习惯于行草的畅快,于篆书的婉转则稍逊之,这与他的篆刻结字在使转处不得虚实是同样的弊病。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玉奇先生于书法的艺术主张。他和我曾一度就书坛“流行书风”做过深入批判评析,他是兼容并蓄的,但我俩意见出奇一致,所谓“传统风格”里混迹着一大批“假道学”,所谓“流行书风”里更多的是欺世盗名的“小混混”。“流行书风”是流行书风者给自己扣的一顶屎盆子,其实只是因为当下对“流行”二字赋予更多的是贬抑。冠以“流行”至少有两种心态,一则无奈,一则凑趣。其实“流行书风”与“传统风格”之顶尖高手是无需区分的,也没必要区分。所谓“流行书风”“流行印风”个中高手如王镛、石开、赵雁君、于明诠等,都是在极具传统功力和学养的基础上寻求变法的,那些东施效颦的小混混直接取法他们,扭捏作态自以为是,恐怕学到的都是他们要丢弃的东西。齐白石“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是讲学习他的治学之道者是行得通的,而只是学习描摹他的形的,肯定是死路一条。

玉奇先生长我十四岁,已过耳顺之年。世事沧桑,心境越来越淡定了。有一次聊天,他郑重其事地说相中了一个背山临水的好去处,那里要开发房地产,邀我一起买房做邻居,然后每天写字画画刻印章聊天,我欣然答应。能有这么一位通才做邻居当然是我的福分,然而此事没能形成。不过他的“琢庵”已经搬迁到一个颇为安静的生活小区,过他喜欢的生活了,尽管我帮不上一点忙,但作为兄弟和学生的我,心下甚慰。巧的是,“琢庵”距离新的“观云楼”不足百步之遥。“相见亦无事,不来忽忆君。”想他了,近来一定去“琢庵”一叙。(文/观云楼寅生,时在乙未年立冬前二日,观云楼窗外秋雨绵绵。)

后记:小文写完的第二天中午,我给玉奇先生电话,他正在医院输液,我匆匆赶去,他不顾病体与我交谈了两个多小时。前几天我与书法家蒋则良先生去玉奇先生家看望他,嫂夫人也在家,在述及《乡籁》创作出版的过程时,嫂夫人说为了实现玉奇的夙愿卖房的想法都有了,我说大哥真得感谢有这么一位夫人,这事搁在一般家庭简直就是“不着头”,玉奇先生面对夫人脸带愧色嘟噜了两句“不着头、不着头啊”。毋庸讳言,玉奇先生生了场大病。当初雨果公司老总听到他组曲的小样时非常欣赏并大发感慨,当即拍板出品。当然,编配、录音等均需费用,看病更是需要钱,白天写字画画,晚间作曲,那时病魔缠身,他完全是在透支生命。他说最近静下心来揣摩二王法帖,去到他的书房,书案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碑帖集,摊开的一页正是王羲之的《姨母贴》。我从他粘贴在墙上的印花里选了两方拍照,他说好久不刻了,这些都不太满意。“有好都能累此生”,临别我说这些都放放吧,调养好身体!他说是啊,写写字听听巴赫的曲子就很满足了。(乙未年十一月初七 观云楼寅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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