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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风采】问道终南,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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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转西安  

 

                   (一)  中 转 西 安

   

   妻儿瑞敏、时晔和朋友福兰、科顺母子顶着烈日走出西安火车站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旅行才刚刚开始。

刘吉宏,我的同学,旅居西安二十年的一位睿智的兄长,在西安养生界已经小有名气,依然不辞劳苦、头顶烈日、汗流浃背地陪着我到火车站迎接我的家人。盛夏的西安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由于火车晚点,我们在阳光下一直坚守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见到她们姗姗来迟。短暂的寒暄介绍之后,我们坐上刘兄的汽车奔赴我们的同学瞿新顺兄弟的诊所---红龙中医,然后我们再一起奔赴瞿兄的终南山小屋----之外茅棚,开启我们的终南之旅。

    刘兄驾车熟稔地穿行于西安拥挤而又繁华的大街小巷。透过车窗,孩子们一起欣赏西安鳞次栉比的高楼还有古色古香的建筑,便纷纷惊叹起西安的古典而又现代,雄壮而又柔美。刘兄很自然的成为我们的导游,西安风情、沿途景致在刘兄这里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二十年的西安生涯,他已经和这座城市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那么自然而愉悦地投身于这个城市,让我不由得质疑自己开始的用词“旅居”显然是不合适的。我忽然想起苏轼《定风波》中的一句诗:“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便觉得这显然更契合刘兄现在的境遇。刘兄很健谈,对于人生和工作有自己深刻而独到的理解,而且为人豪爽,热情好客。我们虽已二十年未见,但是依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幸甚,有如此知己。


       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到了瞿兄的诊所,醒目的红体大字“红龙中医”提醒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推门进去。瞿兄正在为一位长者把脉问诊,周围还有几位患者。透过人群,瞿兄看到了我们,只是举手示意,继续工作。我们不忍打扰,便退至空旷处远远观望,四处打量,小声地聊着,生怕打扰了问诊的氛围。约一小时的光景,患者渐渐散去。瞿兄起身和我们打招呼,连说抱歉:“今日病人稍多,多有怠慢。”哪有啊,实际上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惊扰了他的工作。当然,我们也在欣赏一位年轻有为、孜孜以求、痴迷中医的医生。我们欣赏他专心致志的工作状态,钦佩他深谙中医之道。我不由得反思起自己来。

妻子和朋友身体不适,所以瞿兄便为她们把脉问诊、开方拿药。一干事务处理完毕,我们简单的购得一些生活必需品,收拾妥当,便驱车直奔我们此行的终点站---终南山。我已经等不及了。那阔别一年的地方,是否芳香依旧?





直入中南

 

          (二) 直 入 终 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逃离喧嚣的城市。

虽然,我非常欣赏西安的千年古韵。西安,这座十三朝古都之所以历久弥新、人杰地灵,在中华文明的历史长河中占据一席之地,是和滋润着它的山山水水密不可分的。巍峨的八百里秦川---终南山,雄阔的渭河、河、灞河,时刻在庇护着这座城市,阅尽人间沧桑。但是,那静谧清幽的充满神秘色彩的终南山始终占据着我的胸膛。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终南山户县紫阁峪杜家庄,便是终南山脚下众多村落的一个,漂亮、清幽、雅致、静谧。儿子对终南山也无限的怀念,一直不停地催促何时才到。我们便不停地笑言,不急、不急,这路边的风景也美好,且赏且行吧。

    大约一小时的光景,汽车左向一转,瞿兄指挥着进入一家农村小院。瞿兄说:“天色已晚,今天先在这里为大家接风洗尘,小酌一杯,然后我们再进山。”我们纷纷下车,兴致勃勃地四处查看。我们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在这终南山脚下把酒言欢、聊天叙旧,把工作和生活的一切琐事统统抛在脑后,什么也不去想,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呢。只是,这小院里蚊虫实在太多,而且能量太足,一直围着我们唱歌飞舞,就像是一群不请自来的大唐舞者,而且自带伴奏。不去理他,在这暮色沉沉的终南山脚下,我们享受着这山风细雨涤荡过的野味佳肴,实在是人生之幸啊。


    
酒足饭饱,黑夜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近处的山体看上去就像一堵堵厚重的大墙,把我们包裹起来,分不清东西南北。在瞿兄的引导下,汽车开到了大圆寺,终南山脚下的一处僧尼庙,靠边停好。我们纷纷下车,各自携带行李,沿着山沟,趟过哗哗流淌着的溪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山上爬去。由于刚下过雨,山路泥泞,荒草丛生,不辨东西,所以我们爬的格外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山涧。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终南山里爬行,是我们这些平原生活的人很少经历过的。所以,我们都很兴奋,相互提醒着、说笑着执着地攀爬着。我想,这种经历,一生也不会有几回吧。很快,右边的山坡上,一座草棚木门挡住了去路。瞿兄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木门,推门引我们进去。瞿兄推开堂屋,打开仅有的一盏灯,刹那间照亮了黑暗中的茅棚。我扫视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小屋,喃喃的自言自语:“我回来了,虽然我不是你的主人,但是,谢谢你还在等我。”


    屋子里有些乱,而且不时地飘出来阵阵霉味。我们一起动手简单拾掇,铺好床铺,准备休息。我和瞿兄、刘兄退出堂屋,拿着铺盖来到院子右边的一个木棚上。这是瞿兄专门为自己修禅打坐而设计的一个木棚,背靠终南山,面向深深的山崖,上有石棉瓦屋顶,离地半米高做成一平台,偶有雨露也不会影响,这简直是一个奢侈的休闲之所。我这才明白了瞿兄为什么选择此处来过半隐半工的生活了.因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你才会更多的眼光向内去审视自我,只有在独处的时候你才会对身边的小花心生爱恋,只有在独处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孤独才是一种别样的风情。我们打定主意在这里休息。我为它起了一个名字:听风阁。我们在这里听松涛阵阵,赏嘶嘶蝉鸣,沐终南之风,拂心灵之浊。快意,快意。

    一觉至天明。

    终南山的昆虫能量真是太足了。各种鸣叫声觥筹交错、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昼夜不息。这大自然就是他们的地盘,它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纵情歌唱,它们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花样年华。而我们只是一群闯入它们地盘的不速之客,我们只有毫无选择的聆听、接纳、欣赏、陶醉。我想,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自由的歌唱,自由的生存,这不就是最纯粹的存在吗?这不就是我们向往的人生境界吗?  



    
刘兄因为城里的工作繁忙,一早起来便与我们告辞驱车赶回西安。我们一起动手准备早餐。我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代。我们捡拾来干柴烧地锅做饭,用泉水煮粥蒸米。我们远离了电气时代。我们等木柴慢慢燃烧,等米粥慢慢熬熟,等大家坐齐一起吃饭。等待,成为我们山林生活的一种享受;等待,成为我们咀嚼人生的一种境界。也只有这个时候,等待才是一种幸福,而不是痛苦和折磨。

  
   
美美的早餐过后,我们没有急着上山。我们想好好的了解这个我们短暂生活的地方。我们慢慢地下到来时的山涧小溪里,掬一捧清泉洗脸。瞿兄告诉我们这里的村民就以这里的泉水饮食洗漱。顺着哗哗的泉水向山外走,昨日经过的杜家庄愈发清晰亮丽起来。

   
   淳朴的村民
纷纷在自家门口的小院里种上各种蔬菜还有花草,瓜果爬满了架,花香四溢,所以,特别羡慕这里的村民,有这么美好有情调的生活场所,也难怪天南海北的人纷纷在这里安营扎寨流连忘返呢。这里真的有一种世外桃源的味道呢。




      顺着村边的公路往左走,不多远忽然出现一座气势宏伟的大门,古瓦灰墙,门楣上写着“正平长乐门”, 门楣下是屏风竹简式造型的大门,上面竖体字写着一段余秋雨的文章:“这个庭院不知怎么撞到了我心灵深处……”这是多么有艺术气息的大门,恢弘而雅致。我们顺着高墙继续往前走,又有一处大门,楼阁式建筑,黄门青边,威严肃穆,门楣上书“西安院子”,门口两边分别坐落着铜体巨型大象雕塑。我们被这所恢弘的院子震惊了,便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是身穿制服的门卫礼貌的拒绝了我们:“对不起,这里不让参观,只有在此餐饮住宿和住在里面别墅里的人才可以进去。”我无意揣测什么。但是,我隐约可以猜到,这里一定是有钱人住宿、休闲、娱乐的高档会所,里面一定有些玄机,否则为什么连看看都不可以呢。我透过镂空的高墙往里看,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房角闪现。不禁想起了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我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只顾羡慕这高档的奢华,何不更留意自己身边泥土的芳香呢。守住自己内心的净土远比欣赏那与己无关的别墅更有趣吧。不去提它。




    我们径直往前走。一条宽宽的布满石头的河横亘在我们面前。孩子们高兴极了,欢快的奔向河里,一起去寻找美丽奇特的石头,一起去趟清澈的河水,一起坐在大桥下的石头上玩耍。我把腿深深地插进水里,任清凉的河水肆意地冲刷。我深深地呼吸,慢慢地闭上眼睛,听流水奔驰而去。我感觉水好像流进了我的心里,又急急地溜走,带走了我的魂魄。我想,终南山的水也是有灵性的,它包容的滋润每一位侵犯它的人,和你嬉戏,和你逗乐,或湍急或细流。只要你愿意,它可以一直陪着你,蜿蜒长流,不眠不休。

    所以,我真的有些嗔怪上天的不公,把雄浑壮阔的终南山留在这里,让涓涓河水流淌在这里。我一直畅想我的家乡如果也是群山巍峨,那我会每天登临山顶自由畅快地呼吸,与它为伍,与它相伴。我也一直畅想我的家乡也有涓涓细流,不管它来自哪里,去向哪里,我都会尽情地拥抱它,让我干涸的灵魂得以滋润。真的,我有些自私了吧?




问道中南

 

        (三) 问 道 终 南


    八月二日,天朗风清。

我一直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用“问道”来形容我的行动。儒家思想主旨是仁义,舍生取义,以仁孝治国,讲的是入世。儒家重人的自身修养,要与身边的人建立一种和谐的关系;道家思想主旨是自然和谐,道法自然,以无为治国,讲的是出世,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佛家强调自身修养,讲的是超世,是教育,是教人要深信因果,要得正知正见,超脱轮回,度己度人,成就佛果。经过一千年的融合,在宋代,道、儒、佛已经三位一体了,以道行、儒礼、佛法为灵魂影响着每一位华夏子孙。 道、儒、佛家在养生方面略有不同,儒家讲的是敬,道家讲的是静,佛家讲的是净.从修为的层次上,我认为一个比一个层次高。对于各家之道,我还是不能真正理解的。我可能还是出于对自然的无限向往,对高山隐士人生的向往,是对所遇各种困苦无法自我解脱而寻求解药的一种冲动使然。我还做不到脱离世俗,超然物外,我想寻求的只是心灵迷雾的拨云见日,为我的人生指明方向。


   

   我们早早地起床,吃早饭,准备行囊。瞿兄因为忙着校对中医经典,独自去忙了。我们便背上送给山里师傅的大米、油还有食物等,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向终南山腹地进发。我们一直怀着愧疚与冒犯之意上山的。因为山里修禅悟道之人是最不愿意被世人打扰的,何况我们还有两位活泼灵动的孩子,更唯恐惊扰了他们的世界。可是,我想让孩子了解现代社会有各种不同的人生轨迹。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里依然有那么一群粗耕陋食、矢志不渝、参禅悟道的世外高人,他们追求回归本源,追求自我乃至无我,他们追求佛法的至高修为,他们追求与自然融为一体的人生至高境界。我想在忙忙碌碌的世俗生活之外去潜心的探讨生活工作的最终目的和意义,去思考人生的终极意义,去寻求精神的食量乃至人格涅,未尝不是一段极富挑战性的人生历程。

    山路深深,荆棘密布。由于是三伏天,早晨还特别清凉的终南山也很快陷入到蒸炉之中。一会功夫,我们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是。我们的两位小男子汉一直那么倔强的坚持着,一往无前,有一股斯巴达勇士的气概。我想,爬山本身比爬到山巅更有意义,在过程中体会生活对孩子们来说是多么幸运和有意义的事。


    今年的终南山比去年更加葱绿。山全成了树和草的世界。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和青绿的藤萝将上山的路几乎给淹没了。孩子们不时用手中的木棍拨开挡道的草丛以防被划伤。山路在山腰间盘旋,忽然间就会开阔起来,远处的群山重又显现,层层叠叠的,充满了双眼。这山连绵起伏一直延伸到天边,摇曳的野花,悠悠的白云甚至从头顶飘过,偶有水声在破旧的房角响起,梵音伴着蝉声送来。远山,绿树,万念俱寂,真的是一派绿野仙踪。停下来的时候,我便望着这大山发呆,我想像着隐居于此的每一位僧侣都是一本活着的佛家经典,翻开这本经典,清凉入怀,智慧如海。每个人都可以从他们慈祥的神色中找到在都市里灵魂不安的答案。他们那么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笑着,每个神色都传达着他们对你来自心灵的无限关爱。每每此时,便又重新激起我无穷的力量。


 

   山路千转百回,阵阵梵音之处,一个木搭的院门立在小路的尽头。我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广福禅院到了。只是,原来破旧歪斜的大门已经被重新修饰一新,更加堂堂正正的矗立在那里,石板后的泉水依然叮咚,碧绿的翠竹依然挺拔,师傅们的菜园里果实更加饱满,让人垂涎欲滴。透过菜园,一眼便看到印宽等几位师傅站在门前的空地上聊天。看到我们,师傅们双手合十向我们问候,我们也双手合十回礼问好。印宽师傅引领我们进入他的禅堂。禅堂里依然肃穆清幽,墙上的“释迦摩尼坐禅像”、“悲喜、舍得”题词依然醒目。西墙的蓑衣毡帽一应俱全,好像随时为主人出行准备。落座之后,印宽师傅一边和我们聊天一边烧茶。印宽师傅是福建人,对茶道很有讲究,工序井然,沏出来的茶清香馥郁,小抿一口,沁人心脾,实在是茶有茶道,人有人品啊。

    印宽师傅真的是很有学识的高僧,虽远离尘世,却对传统文化、婚姻情感、子女教育等世俗之事有着独到深刻的理解。印宽师傅特别推崇孔孟文化礼仪,他认为当今社会德行礼仪的缺失对国民来说是一个巨大损失,作为孔孟之乡的齐鲁大地应该可以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基地,也觉得我们这样的中小学老师能够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作为出世之人,印宽师傅显然是不婚主义者,但是他从人性的角度剖析婚姻。他认为婚姻之中最重要的是包容,两个不同身世的人走在一起本身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包容对方相互接纳。当我们的相处习以为常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忽略自己对对方的影响,哪怕是细枝末节也会影响到对方,渐渐地相互的新鲜感和关爱都会下降,婚姻的幸福感就会下降。我们还聊到了家庭教育。他认为我们当下的家庭教育是有问题的,很多家庭把孩子都给宠坏了,我们只关注孩子物质需求的极度满足,却忽视了德行礼仪教育。有知识的人如果无德那么他所造成的危害更大,如果我们更好的关注这方面的教育也许就会少出现年轻人极端事件的发生。

   印宽师傅几次定神看我们的朋友刘老师,说她可以多做些功课,比如修习传统文化、弹弹古琴,在小学就开始熏陶学生。刘老师很是神往,表示也会多做些努力。印宽师傅突然说,把我的琴取来,我来为大家弹上一曲。我们大喜过望。因为

从瞿兄那里早已得知印宽师傅多才多艺,《问道》这套书里也曾经写过,只是我们不好唐突问询,如今师傅能够为我们弹上一曲,我们也算是有福之人吧。我们端坐、屏住呼吸,看印宽师傅的手指在琴弦间拨动飞舞,听乐声响起,时而清脆舒缓,时而激昂铿锵,音符在指尖流淌,我们的心也随之悠扬转畅。这真的是天籁之音,简洁而有力度,在你的脑海里徘徊、回转,涤荡你的心灵。一曲古代名曲《神人畅》,胜听当今十年歌。

中午时分,我们起身与印宽师傅告别,轻走几步来到演仁师傅门前,轻声的问:“师傅在吗?”少许,只听内堂传来轻轻的声音:“在,稍等。”很快,演仁师傅从内室走出,微笑着掀开门帘请我们进去入堂落座。只有一年的光景,演仁师傅看上去愈发宁静聪慧,目光明亮、祥和、干净、清澈,面色红润,特别是嘴唇红润,是很多女子所不如的。他带给你的那种安详宁静的气场使你无法拒绝,却又没有任何的勉强,你坐在那里,就好像你曾经来过一样,甚至丛不曾离开。


我猜想演仁师傅对我们的到来是安之若素的。他略带微笑的神情表示了他的态度。虽然只是去年的一面之交,但是在我心里我们好像是多年旧交,这种感觉我自己都觉得诧异。他一直微笑着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明确,有时还伴随着浅浅的笑声,他还取出别人送的礼物让我们一起边吃边聊。一切都那么自然而又随意。


我们纷纷夸赞师傅的修为与气质来。演仁师傅只是微笑着看我们,不嗔不怪不辩。我渐渐地明白了什么是超然。只有内心真正超然的人才会荣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彻大悟,不会因别人而左右自己。想想我们,往往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赞美而喜形于色,洋洋得意;会因为别人有意无意的冒犯而勃然大怒、耿耿于怀。我们都希望成为别人眼中的圣人和美的化身,却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些许怠慢和冲撞。我们老是因为别人而喜怒哀乐,在不自觉间成为别人的附庸和奴隶,唯独没有真正遵从过自己的内心。平心静气的想想,我们什么时候真正为自己而活过呢。我们很自然的又聊到了少林寺的问题、释永信的问题。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印证了演仁师傅的观点,这应该是一场利益之争,是地方利益集团和少林寺的利益之争,地方想更多的利用少林寺为地方服务,而少林寺则力图保持自己的独立地位并利用收入广建寺庙,弘扬佛法。至于释永信的问题应该是一个局。我无意揣测什么。我只是觉得,少林寺就是一个符号而已,佛家最重要的还是人,如果没有了有道高僧,没有了世代传承的佛家精神,少林寺只不过就是一个地名,泯然众人。所以,人和他的精神才是这个社会生存和发展的根基。我们学校何尝不是如此呢。

至于夫妻关系,演仁师傅特别强调夫妻之间要习气相投,尊重彼此业已形成的习气,秉持、包容、理解、接纳、自我调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谁都不是他人的附庸。想想有些不恭的,师傅们都是脱离尘世的,我们却在讨论婚姻等世俗的生活。

演仁师傅说,人在哪里都可以修行,只要心里向佛就可以了,他是因为从小就有佛性,所以很自然的出家为僧,一心向佛。他的生活就是打坐、持咒、钻研佛法,他不仅不觉得苦,反而是一种幸福,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最终目标和归宿。演仁师傅向我们讲起他和另外一位师傅曾经爬到终南山主峰---海拔2000多米高的太乙峰上,仅靠几张大饼和一些发霉的面粉坚持修行了两周时间。山顶的野马、野羊全部是纯白毛发,体型高大,对于僧人的到来没有任何敌意,人畜和谐共生。因为,僧人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没有任何的杀气,它们是能够感受到的,它们也不会对僧人有任何的攻击行为。我想这就是最最原始的自然生态和谐之美吧。



   我们简直忘了时间的存在,要不是儿子提醒。演仁师傅说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的。说心里话,我觉得我们的打扰已经够多了,但是面对演仁师傅纯净而真诚的挽留,我们没有任何回绝的念头,再说告辞就是虚了。我们决定一起准备做饭,一起随着师傅到他的菜园里采摘,幸福的有一种想哭的味道,这满满的都是人性的味道啊。

由于师傅的灶台前只能容得下两人,所以妻子和刘老师自然成为了主角,一人主勺一人烧火,演仁师傅成为配角,负责指点厨具食料的位置,儿子和他的朋友科顺则成为勤务员忙前忙后,我成为了观众,一边欣赏碗勺交错叮当作响,一边无限的遐想这一顿美味佳肴。半小时功夫,爆炒豆角、大炖茄子端上来,香喷喷的。演仁师傅又亲自动手烤了一个发面大饼,撒上芝麻,焦黄鲜酥,甚是诱人呢。一切准备完毕,我们围坐在一起,美美的吃起来。尤其是炒豆角特别好吃,好像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呢。我想,只是因为这些蔬菜滋润终南山之雨露才至如此之美味的吧。还有师傅的烤饼手艺惹得妻子和福兰老师眼馋,纷纷表示回去之后必照方抓药的试着一做。

傍晚时分,云聚雾散,偶有小雨飘零。我们起身向演仁师傅告别,刚想离开,一位高高瘦瘦的师傅来拜访演仁师傅。演仁师傅便向我们介绍那位师傅。没想到师傅真的热情,知道我们在山下做饭,便走到自己的菜园里摘了些冬瓜、茄子、豆角给我们塞了满满一兜,真的特别感动。再一次向演仁师傅、印宽师傅一一告别,踏上下山的路,虽有泥泞,但心里感觉真好。我一直回头望着,便无限的怀念起他们来,虽然还没有离开。                                                    



茅棚恭读

            

        (四) 茅 棚 恭 读

 

八月三日,阴。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对于所有的宗教我能够理解但绝不膜拜。但是,我又痛感这个社会是信仰缺失的时代,是德行缺失的时代。我们在创造巨大财富的同时也在深深的伤害这个世界和我们自己。我一直在思考我们是否可以从宗教思想和传统文化里寻觅人类和世界自我救赎之道,尤其是人的自我救赎。

因为,只有尊重生命,了解生命,才能增加智慧,最终与生命合二为一。

孟子曰:大而化之之为圣。用大道转化自己,化性格、化脾气、化气质,把你积累的潜意识里的东西归零,消除劣根性,你就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

如果你的眼睛只看到人,那么你只会站在人道上说话和决断;如果你的眼睛看到的是整个地球,你的道就超出了人和其他生活,而大道就是宇宙。

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有些烦恼其实不需要解决,只需要包容。你看天上的云,瞬间涌起似乎遮住了日月,其实遮住的只是你的眼睛。如果你的眼睛看到的是没有边际的虚空,那么它们可以被忽略。有什么不能被包容的呢。有烦恼的是人,想清静的也是人。

我怎么没有更早的顿悟呢。任何外在的文化和能量必须经由个人的內化才能够显现它的威力。任何我视觉听觉触觉接触到的,我都会让它流经我的内心。我一直让外界的道去触碰我内心已有的禁锢,去冲击我的魂魄,虽然,那很痛苦。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我容易冲动,意气用事,爱发表看法,不够老练豁达,做事不够深刻,容易喜形于色,任性不足,缺乏担当,太在意别人的评判,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这让我经常的陷入一种莫名的痛苦之中,而大道无形,自在修为。

没有任何外在的力量可以成为你一生的依靠,除了你自己。所以,我时刻警醒自己,守住自己的道,走好自己的路,闯好自己的一片天。

谢谢,我西安的朋友;

谢谢,我的家人和同行的朋友;

谢谢,我尊敬的师傅们;

谢谢,雄浑灵性的终南山。

别了,终南山,为了我更好的回来。

 

                                  20168

 




    问道终南,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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