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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茶树下的约定》(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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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他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三毛《雨季不再来》

 

吴学让晓君给我捎来了不少书,我却独爱三毛,梦里梦外无数次地和三毛手拉手在草原上奔跑,在沙漠上行走,她已然成为我心灵中的一位密友——她正在慢慢替代着王音、天男。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片药丸,治愈着我的伤痛,始才感受到,岁月极美,本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三毛说,人情冷暖正如花开花谢,不如将这种现象,想成一种必然的季节。

 

开学后不久,我们开始了文理科分班和快慢班分层,吴学真的和我同班,并且座位相邻。在这之前,晓君已跟我详细介绍过他,他的父母都是教师,姐姐已经大学,因为博览群书,他总能和老师当堂辩论。他从初中起,就经常在作文报上发表文章,因为这个特殊才华,所以高一的时候,老师特许他一个人一张桌子,允许他把课外书堆放在桌面上,允许他上课时看小说,同学们叫他吴作家。

 

当他把座位落定后,我仍一脸惊讶——那砖头一样的书层层叠叠几乎将他的脸淹没。在我的初中时代,课外书几近空白。高中后,我从田老师那里知道了很多杂志,也读了不少书刊和少量的小说,而眼前,这些看上去就相当诱人的书,令我暗自欢喜。我把已经读完的书还给了他,他又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嗨,正是巧,我们坐得那么近!”

我红了一下脸,忍不住开口——

“呃——是啊!以后,我可以借你的书看吗?”

“哈!当然啦,随便拿走,只要看完还回来。”

“谢谢啊,暑假幸亏有那些书,让我大开眼界。”

“噶客气啊!显得生疏。”说完,他就埋头于他的书了。

 

晓君凑到我的身边,轻声说,怎么样,很幸运吧,现成的图书馆就在你眼前了。我咧咧嘴:“以后有的是事做了。”“我也是。”晓君略显无奈但又是兴奋地说着,她要去参加各种比赛。

 

我依然保持着和红梅的通信,她的信从来没有一句废话,也从来都不会让我有失望,总是给我力量和希望,我们心领神会,都不再谈天男。锁上我的记忆,锁上我的忧伤,不再想。红梅说她喜欢我把读书的感想写给她,我也会常常摘录几段给她看。她给我回信,说最喜欢两段话——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所以,雨晴,我很高兴,也替你自豪,你那么喜欢读书,并且能读到很多的书。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所以,雨晴,不管怎样,要坚持自己的梦想。

 

1991年15号这天中午,我经过学校的宣传窗,像往常一样一边走一边匆匆地浏览着报纸,突然,我的眼睛被一行粗粗的黑字拉住了——三毛身亡。

我快速地左顾右盼,想找到一个熟悉的人问问,这是真的吗?我的书包里还放着她的《撒哈拉沙漠》呢,但是没有一个人经过。我跑回教室,去问吴学。只见他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大框眼镜,定定地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慢吞吞地说,“是啊,你才知道?她昨天早晨拿丝袜勒死在卫生间里。”我一屁股坐落凳子,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扒在桌上就哭起来。

 

这个消息,硬是把一个灵魂之友从我心间拉走了,又把我抛入了一个老旧的漩涡——我突然又无比想念起王音和天男,我缅怀王音,我牵挂天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表面上在百分百地投入学习,但情绪都暗暗地沉浸在遗憾和对旧时的思念中,难以振作精神。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一双眼睛,一双始终在观察着我的睿智的眼睛——油菜花泛金的春天,我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是吴学写的。

 

满满当当的六张纸,字迹潦草,语言深沉,也没有抬头,“你——我已经观察了你两个月零十六天,你和任何一个人不一样,你的目光单纯又很深邃,我一时看不到底,但我想看清那里面藏着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忧愁……上课的时候,你听得那么专注,都不知道我在侧面悄悄地看你,你的毛孔那么细,绒毛那么密,在光照下,像婴儿般晶莹剔透。每当你周末回家返校来的两天,那皮肤泛着被日光照耀过的透红,但到第三天,又能恢复如初了。那是我见过的最自然的风光……”

 

      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傍晚放学时间,吴学不在,我也不敢在教室里看,我想跟晓君说,但她去市里参加比赛了。我拿着它做贼似的跑到了宿舍,关上门,大气也不敢出。

 

“你的作文是班上写得最好的,特别是上周那篇《金色的课堂》,老师在朗读它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心理描写很到位,这样的描写,若非一个内心丰富的人,是写不出来的,而最可贵的是,你的心还那么善意,我觉得你比三毛更甚。”

 

读到此,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回忆那天老师把我的作文当范文读时的情景,那是一篇命题作文,要求描写一堂印象最深的课。那时,我在做什么?哦,我低下了头。当老师抑扬顿挫地读完后,问大家,“我考考你们是否了解自己的同学,谁能猜出这篇文章是哪位同学写的吗?”有那么一刻的安静,只有教室墙上的时针走动声,我低着头的脸一定是红透了,现在看来,身边的眼睛也一定是在偷窥我的——他开口了,“王雨晴写的!”老师便在一阵掌声中笑笑说,“这篇文章打动了我。”

 

“它也打动了,如你一样打动了我,我喜欢你,今天晚上七点半,你来创作室,我在等你。”这是信的结尾。

 

当我读罢信,胸口就像有一只小鸟要呼之欲出,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不一样的心跳,和过去的紧张、害怕、激动都不一样,它有点狂乱,又不胜之喜,哦!有点像上次在我家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但更为热烈,它迅速地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个细胞,我甚至有点难以站稳,我把手扶在床档上,把头靠在上面,再次读了这句话,闭上眼,想起了他那叠得高高的书,冷峻的目光、轮廓分明的脸庞、洁白的牙齿,和上课时回答问题时的潇洒自如。有一回,语文老师讲到一段历史,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一个男人的名字是带女字或女字旁的,谁愿意啊!”只见我身旁的吴学如风一样嗖地站起来,“不,有。”语文老师的脸刷地红到耳根,点点手指道“算你厉害,我服,我服!”他坐下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因为当时我正在孜攻当囊地仰望着他。想到这个回忆中的镜头,一团暖流仿佛带电一般,以我的小腹为中心辐射至我的周身。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就是天男说我不懂的感受?”我羞涩地问自己,但转而升起的理性又让我的头摇得干净利落,“他喜欢是他的事,我只是羡慕他的书,欣赏他的才华罢了。”

 

但是,他的信写得那么好,除了格式不符合要求,我找不出一个病句和别字,就连标点符号,也都用得很规范。我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小心地按原来的折痕折好,压进了我的枕头底下。现在我要为自己作出一个决定,晚上是否要赴约?如果我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也背叛了油茶树下的约定?

 

“去吧,看他怎么说,只要自己立场坚定,又怕什么?”这是一个声音。

“不去,去了就会上他的当,说不定还会被别人看见。”这是另一个声音。

去?不去?

 

这两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打架争吵,直到头痛欲裂,也定不下来。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靠近七点,我拿出一枚一毛钱的硬币——我妈曾经这么告诉过我,“当你真的对一件事把握不了的时候,不妨抛抛硬币,让老天替你做决定。”她还真是经常这么做。我对着老天说,如果硬币掉落地面时正面朝上,就去,谁怕谁啊。若是反面朝上,就不去,管他呢!

 

我把硬币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手,“咣——”的一声过后,我还不敢马上睁开眼睛,思想再次挣扎:如果是正面,怎么办?我都还不知道那个创作室的具体门是哪个呢?如果是反面,我又怎么回复他?

 

一番盘旋后,我把眼睛慢慢睁开——结果,正面朝上!但我竟然为此窃喜,“难道,我真的喜欢这家伙?天啦!这可怎么办?”

 

夜幕降临了,教学楼已经被通明的灯光照亮,同学们基本上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了,我沿着一条偏暗的小道向目的地快速地走去,但就在那个拐角处,那个我从未来过的地方,我发现有左右两扇门,上面都没有标示,我不知道该敲哪一扇,我只知道,学校为一些特别有创作才华的高三学生设了一个房间,平时可以定期去那里交流创作,而吴学是唯一破例的高二学生。正在猜测着,左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影子闪出来,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的情况下,他把我拉了进去。

 

一片漆黑。

不用看清,我知道是他。可是我还是徒劳地睁着双眼想要确认,“是你吗?”

没有回答。

我的身体被他抱住了,准确地说是被他有力的双臂钳住了,我想挣扎,却无法动弹,我想叫他的名字,但我的嘴马上被他的封住了,温热的、绵长的,带着书的香味和男性特有的气息,我像一只无力而臣服的小鸟,依偎在黑暗的怀抱里。沉默的骚动里,我感觉着他的手掌在我背上渗入的温度,以及他胸中澎湃的激流。就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王音,接着是天男指着我大笑的模样,我那已经完全舒展的毛孔瞬间关闭,我的心猛地从他的手掌中抽离出来——我一把推开了他,他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即使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他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他轻轻地带着不容易听出的抱怨和惊恐问。

“对不起,我不能,我想走,让我走。”我几乎要哭起来。

“你很讨厌我是吗?”

“别这么问,我得马上走。”

“好吧!”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把把门打开,我赶紧一闪而出。

跑到路上,已经泪流满面,夜晚的凉风从我耳边吹过,我无法回教室去,只能跑回了宿舍,爬到上铺,把自己按在被子底下呜咽。至此,我想不到,油茶树下的约定已经像一枚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若有人想要冒犯它,它必起反抗。

 

“王音,为什么会这样?你就这么走了,天男碰钉子了,落得这个下场。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不能碰,对吗?刚才我好害怕啊,好害怕!王音,好害怕!王音……”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我是被一阵呼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头顶七八张脸怪模怪样地俯视着我,见我醒来,她们大笑,“原来你躲在这里做梦!告诉我们,你在梦里被谁欺侮了,哭得那么伤心,我们来替你出气。”我这才意识到,晚自习结束了,室友们回来了,见我躺在床上,脸上都泪痕未干。

 

那夜熄灯后,我再也没有睡着,一次次地回味着那个短暂的时光,我第一次和一位异性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亲了嘴,哦,那些书上管它叫“接吻”。他的手掌所到之处,我都有触电的感觉,我的全身都会有一种电流经过,麻麻的,酥酥的,热热的,让人变得没有力气,这真的就是爱情的化学反应吗?好神奇!但是,它接着会带来什么呢?身体一定会损伤吧,要不会多出一些不好的麻烦事,那样的话怎么办?不,不,我不要,我还在读书,我还有梦想要去实现,父母还在巴望着我考大学,我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吴学,不好意思,你不要怪我那么不客气地,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能谈恋爱,如果考上大学了,也许可以。你真的不知道,像我这样从农村里来的,如果考不上大学,就是死路一条,我害怕田里的蚂蝗,山上的蛇,我是死也不想要做农民。你那么有才华,是我崇拜的人,我要多向你学习写作。你也要多多的努力,完成你的创作,成为大作家。好不好?以后,你就不要写信给我了,我还是会拒绝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喜欢我,把我写得那么好,这样让我更自信一点。”

 

第二天,我写了这张纸条,第一个到教室,塞在了他的课本里,然后顾自朗读课文。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留意着门口陆续进来的人。直到最后时刻,他的位置还是空着的。这下,我有点心急了。上了年纪又有哮喘的历史老师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站定后,目光落在吴学的位置上,“吴学,有谁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上课?他总是缺课,为了什么创作,课也不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平时和吴学关系很好的男生回答道,“我早上去他家叫他时,他还在床上,说是头痛。”老师“哦”了一下,马上转为关爱,“春头里天还凉,有毒风,你们年轻人不要把衣服脱得太快,别为了巧,骨头冻得嗖嗖叫。”他一番健康教育后,清了清喉咙开始上课。但是我一点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留意着那位男生的动静,看他一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我就鼓起勇气追出去,“等等,你说吴学生病了?是真的吗?”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头痛,怎么啦?”

“没怎么,那他什么时候会来上课。”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下午,或许明天吧。”

 

我想不到,听到他生病的消息,自己竟然会那么牵挂他,甚至心里产生了小小的自责和内疚。

我等到下午,他还是没有来。我悄悄地抽回了那张纸条,在正面的空白处加上这样一句——“今天,听说你生病了,我有点难过和担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明天就能来上学。”

 

然后在课间的时候跑去小店买了一个信封,粘起来,在封面上写上“吴学亲啟”,暗暗地托给那位男生。“放学后,麻烦你把这个去交给他。谢谢你!”我没敢看他,还没等他回音,我就回头走了,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绯红的,你想一个女生把一封信交给一位男生,这很明显么。他一定是看着我,然后看看手中的信,便明白了,然后为了他的朋友,就偷偷地笑笑收起了信。

 

果然,次日晨读时光,我用一直留意着的目光扫视到他低着一个大大的头,摇摇晃晃地进来了,重重地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细细簌簌地在抽屉里摸索着什么。我装作没注意到他,很专注地读着书,但心里却很欢喜他来了。突然,他的左手把一个本子推到了我的眼前,然后用手指着左上角,我看到了一行很小的字,“谢谢你的信!我们加油!等你考上大学的那一天!”

 

我不顾一切地朝向他,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重又投入朗读,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宏亮清脆了,带着明朗的喜悦。

 

吴学的桌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新书,他首先为我推荐了萧红的《呼兰河传》,他说女作家中,他最喜欢读萧红的,质朴又清新的文风,相信我也会喜欢的。而他自己,除了白天上课,自修时间基本都去了他的创作室,他悄悄地告诉我,他开始了一部中篇小说的写作。每一天,我盼望着他进来,目送着他出去,尽管有时上课会走神,但更多的是一种喜悦和力量,也是一种新的鼓舞,过去只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要求,那么现在,我要让他看到我的成果。

 

暑假快要到来的一天,我和晓君扒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望着前方——我们俩经常这样,说会话,然后就在一起,发着呆,不说话,感觉淡淡的也挺好,她说她会在静静的发呆中听见旋律,或是一声汽笛引起的,或是一片落叶生发的,而我会在发呆中看见画面,贯穿古今时空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吴学也站在旁边了。发现我注意到了他,就清了一下嗓子,“我在看你们到底在看什么,我还是没看出来前面有什么呀?”


“哦,肉眼看不到的,并不意味着心眼看不到啊。”我随口说了一句,却把他给惊住了,只见他“哇哦”一下,“好精辟的话呀,我得记下来,用在我的小说里,你愿意授权不?”


我也随他惊喜起来,连忙点头。晓君却调皮地嚷起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得付钱买,再说,这也不是雨晴一个人,还有我呢,我们共同的,你可不能有了新同学就忘了我这老同学啊!”

吴学被侃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说“是是是。”

 

当晚,晓君探问我:“是不是,他喜欢你,跟你表白了?”

我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想到,我自己会隐瞒晓君,仿佛很小的时候从奶奶那里获得一件独一无二的宝贝,不想与人分享,哪怕是妹妹。为此隐秘,我有点心虚,但表现得非常镇定。


“那就好,他可在我面前夸过你很多次哦,我可警告他了,让他别惹你,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你一定要考上大学的,他说他不敢的,哪敢哪敢。嘿嘿!我知道你的心想的,如果他真的跟你表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去教训他的。”

我看着晓君非常严肃认真的模样,除了虚弱地点点头,竟是无语。

   

一次体育课,竟是吴学和我先后完成男女组的测试,先回到了教室,他来不及擦汗,抓紧时机,跟我说:“你真的很有写作天赋,比我好,只是你以前没有条件而已,我相信你的潜力会很大。”

 

“你真的很有天赋,比我好,只是你以前没有条件而已,我相信你的潜力会很大。”

受到他的鼓励,我不禁脸红起来,他接着用很轻的声音说,“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打动人,你知道吗?我——”

 

他摇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以前我常常是看花是花,看水是水,顶多是把那朵花那汤水描写得细致一些而已,但在你身上,我看见了花和水也有心有魂,我就突然地看见了我自己,看见了天地万物,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我记得有位作家说过,读书最高的境界是见字如见神,写作最高的境界是下笔如有神,只消想一下世界,世界就会来到他的笔下——对此,我终于有一点点理解了。所以,我真的要感谢你对我的启示!”

 

“哪有那么灵,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你自己想想罢了。”我一时词穷,却蓦地想起来一句话:我终于明白我的生命在喜欢我的人眼里是多么的重要……

   

(待续)

 



作者:王丹阳——家庭主妇,慧慈公益书房女主人,中国首批家庭教育指导师、国家心理咨询师。但她的重点是生活经历丰富,从小充满好奇,喜欢故事,热爱写作,并称其为“与多个面向的自己尽情玩耍”。当前业余主写身心灵成长、育儿、家庭婚姻等传播爱与美的能量文章。今年开始,凭其强大的记忆、深度的体验、真诚的叙事开始小说创作,已分享《久别重逢》《母亲的爱情》等中篇小说,目前正在分享的是传记体小说《油茶树下的约定》,写的是上世纪70年代生嵊州农村三个女孩的成长环境和各自命运。


阅读提示:源于生活,广于生活——小说中的人物并非单纯地来自独立原型,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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