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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40期

审稿人/野渡      编辑/Seas


图片 | 王天武


树人兄


树人兄:孤独易于作战

今日之盛状,优于前朝,也已腐朽

艺术史、赌博史、娼妓史、文祸史、

中国字体变迁史都已有人著手

大众语问题已不是问题

无声中国变身激情中国,教育当居首功

兄之文章被请出讲堂,而优美散文汗牛充栋

,可谓“美丽的良方”

兄之子海婴近日辞世,兄可知否

还有一些小事,如饮食、建筑、交通、环境

法律,,不赘


植物时有哀伤


我感到寒冷,又找不到把寒冷带给我的人

我望着窗外,阳光正在纺织明亮的布料

规模大到让人心惊

自然的伟力

逼迫着墙上的钟

窗台上的冬青

植物时有哀伤,并把它们放在微小地颤抖里

我把手放在冬青的叶子上面

就好像一个人顶着大片虚空

只是它从不出声,也不抱怨


津渡兄


我,我被束缚了,津渡,

不能自由书写。

他们管理着痛楚和美好,

艰难、自由。

如果我把词语编织得好一点,他们会说不朴素。

他们认为诗歌是邪恶的,平庸的会好点,

适合未经教育的耳朵。

当我在每个字的音量上全神贯注,终有所获,

他们会说我是声音的守财奴。

我该怎么办,津渡。

我嫉妒月桂花冠上死去的叶子。

我来了,我睡了,我失去悲哀。


爱在爱你


刚刚,整个地惊醒了

发现她在一旁哭,满目失望

我盯着十字架

冬天在窗外建造冰冷的房屋,在深夜也建造

 

突然想到

不是你在爱人

是爱在爱你


他的世纪


现在他生活在晚年

那像一个小站,昏暗而平静

在金箔和闪光的饰物中

他感到,他麻痹的右手没有一点希望了

他右边的身体把残疾模仿得那样逼真

他想起他写诗的样子

已做不到简洁

就像他的咕哝,嘴里含着一口粥

而那口粥就是他的宇宙,他的世纪


小语种


卑鄙的小语种的使用者们

作为你们的同行,另一个小语种的使用者

你们的不屑将遭到惩罚

我无权要求你们不再使用汉语

我相信“恶”能使我们达到预期(效果)

如果你们能在“恶”中,在实践时保持公正

或者,能让你们的小语种保持沉默

躺在密室里,它将如大海深不可测


,你好!


我知道我无权要求您。

瞧您面无血色,需要我们送去光辉。

每一天,每时每刻,

阳光落在您身上,从不出声。

沉默就像骨肉将我们连着。

就像大地的深度睡眠。您会赐下幸福吗?

我在这,哦,我在这,

问候您,向着天空中的雾和薄霜,

向着冷气球。

如果我们能彼此看见,在人群骚动中,

我放下行李,

像基提先生走向他的一生。

向着斜坡路上照见的残雪。

在您命名的世界,我的心还有边际。


血液


我的血液里有母亲的血液

和父亲的血液

他们是我童年的血液

 

我的心里向外流着

朋友的血液

他们循环,又流向我的心

 

我的手摸到孩子的伤口

他向外流着不知道谁的血液

可能是国家的

 

我的父亲,正在收回他血液里的魔术

母亲要将她的血液带到地下

我的童年,真正衰老了

 

常常,他看着我

就像我的父亲

只会用简单的词,表达简单的意思


回答问题


我的写作还未成型还有很远的距离

我只是间歇性地拥有了写出好作品的能力

就像我只是间歇性地爱她

用我左边的身体

我右边的身体

失去了很多触觉

现在我知道那弥足珍贵

 

我的灵魂对谁都不起作用

自从我右手的视力消失后

我摸到墙

不觉得那是墙

我摸到黑暗

不觉得那是黑暗

我只能用作品的眼睛

 

文字在所有纬度发光

像梦一样

像幽灵

从苹果树上掉落

像雨点

很多雨点,在我脸上

它们晶莹,灵性

用透明爱着我


蒙面人


一些朋友在泥土里

试图重新回到我们的世界

也是他们的世界

 

他们不能再分享美食、茶,美酒和销魂的爱情

他们只能让花开得更红一点

落得更慢一些,或更快一些

 

他们让你穿着棉衣仍然感到冷

突然想到,是时候给他们烧几件了

他们不再增长的年龄对你构成威胁

 

他们迈着相反的步子跟在你后面

使你脚掌抓紧地面,生怕自己突然飞起来

被驱赶,被不明不白戴上口罩

 

他们蒙着面。这样头向下行走

让你觉得,自己才是倒着

悬在半空,像一口钟

 

如果突然响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你敲着自己,想象这个世界振聋发聩

蒙面的人在脚下唱歌



简介


王天武,辽宁省阜新市人,七零年代。有作品发表于《诗刊》、《星星诗刊》、《汉诗》、《长江文艺》等。


野渡:有个朋友曾经和我聊过一个问题,说胖人多写轻盈的诗,瘦子的笔下往往厚重,说完后,他抖动着满腮帮子的脂肪诵读了一首自己的轻捷之诗。以此可以类推出,在诗歌中,多数时候都存在着一种向日常的不足或者不满意之处寻找“代谢补偿”的现象,比如我的另一个朋友铁骨,他连乒乓球也没打过,却很喜欢在诗中写到足球,比如我自己,总喜欢把诗写得唯美一点,再比如......不能比如了,再比如就没有朋友了。

从网上的一些公开消息中了解到,王天武过着独自的生活,他在《关于地理的挽歌》中写到:“几乎每首诗都是挽歌”,但实际上,他的多数诗都不是失去而是重建中获得,他的诗中有数量不少的赠诗与合诗,另有一些诗的题目就叫某某诗体信,直接强调着诗中的情感输出,这十首诗中,《树人兄》、《津渡兄》和《,你好!》这三首,都是诗体信的书写状态,其中《树人兄》的原题目是《致鲁迅的诗体信》,改成《树人兄》之后,更进一步消除了原有的献诗意味,彻底变成平行的对话,让诗中的关系变得更亲近和平等。在诗中,他大量使用着复数的我们,使用关系更近的“我和你”而不是显得疏隔一些“我和他”,这些或多或少都在表明,他在自己的诗歌世界里建构着“诗歌中的亲密人际关系”,在诗中,有他更信任和亲近的人群。

“多少忍受的痛苦/被风吹成纸张,上面写着诗”,这是王天武在《我走在黑暗里》写下的两行诗句,因为有诗在接过生活中的那部分失意和痛苦,所以他即便是“一个人顶着大片虚空”,也“从不出声,也不抱怨”。


《奔腾诗歌年鉴》书籍出版物(2009-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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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审稿人:朵渔,育邦,冷镜,老猫,野渡,铁骨、劫翁、刘振周、子夜的灯、追忆的潮水、铁链。

收稿邮箱一:516602296@qq.com

收稿邮箱二:513350912@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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