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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如水 父爱如山”征文“剪指甲 || 楠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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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姓名:郑魁;笔名:楠菲;男,59岁。籍贯: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人。曾获过《读者》96全国大赛散文组三等奖;新视角全国大赛短篇小说优秀作品奖;《小小说月刊杯》全国闪小说大赛优秀作品奖等奖项。

剪指甲 


文 / 楠菲


秋深觅蝉踪,岁末叹枯荣。冬梅春兰事,情怀故里中。


一、游子的牵挂


三九之初,一场大雪漫天飞舞,遍地布控,给北国披上洁白的银装。节气大雪这天,返乡的小伙子爬上柿子树,吆三喝四地收获着透红的喜悦,结结实实的快乐,装满了一大篓子。嘴里喃喃道:回家的感觉真爽!一秋果,一场雪,与人类比肩生存情怀,好一番天然默契!却也给予现实参照。我以此为悦。回住处,下意思照了照镜子,曾经的英俊与潇洒,早已被时光的浪潮无情地冲刷,淹没在岁月的烟云风雨里。镜框里幻化的,几乎是一只,脸上刻满了岁月刀痕的衰败蠕虫,在为逝去的年华惋叹。


岁月不饶人!生命就这么残酷。几十年背井离乡,只身孤影,穿梭于南山北岭,奔命于长江黄河。栖无定所,仿佛了无牵挂,却从来找不到能够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的恰当理由。虽然家里的空房爬着蜘蛛,自己却总是在他乡支付高额租金。原因无二: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家,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字眼,在宿命里竟然显得那么地奢侈和弥足珍贵,锁死了我灵魂的归属。可对我而言,回家,是没有标杆的期望值,又是很尴尬的事情;牵挂的两头都似乎有未能理清的阎王债。往深里想,却也是最幸福的时刻。不管肚子里有多少委屈,一旦回到了母亲怀抱,见到慈母的容颜,一切都被稀释和淡化了。然而,未尽梦想与未了之情,从来就没有笃定的天平。相安不久,又飞翔千里。


再过半个月,旧黄历就要扔进废纸篓。孩童时期盼的年关,就要撞击腰包。每逢佳节倍思亲,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已经是约定成俗的口头弹。自己将以怎样江湖战绩,向翘首已久的九旬老母亲面陈汇报呢?虽然回家次数不少,但也有将近二十个年没回家过了。光阴一去不复返,这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母亲记得是四十岁那年把我抱进人类,却记不清自己的生日,但又忘不掉年份,大约89岁。前年风雨交加的夏季,五弟来电说,母亲一跤摔断了股骨。我心急火燎从北京挤车,一路上丢盔弃甲,回到先老后残的母亲身边。踏进寒门,目睹侧塌几十度身子的母亲,内心由恐惧转成忧伤。一只半脚将要支撑母亲体弱年迈的躯体,未来每时每刻都将对我内心充满着折磨。我能做些什么,她老人家最需要我做些什么?我能不能还她一个正常的行走姿势?我束手无策,不能还回她原本的天然形状。我完不成让她涅槃重生的工程,最多也就是用药酒给她搓搓,揉揉,推拿推拿。


在陪母亲住院的日子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护理的角色。也许是年纪过大。母亲残缺的身体很难挪动。这倒不是因为她瘦弱的体重,而是她摔伤的骨质疼痛难忍。急了要大小便,既不能蹲、又不能坐。我只能万般小心地搬起她整个身子,用双手托着她的坐股,凭借耳朵倾听,判断她下水道排除故障的节凑。就像母亲在我小时候托着我排解一样一样。不同的是:我常常挨屁屁,哭鼻子。她只是有几分莫言的羞怯。在母亲住院的一个来月里。她几乎每夜要排解几次。我操作的方法也由起初的别扭到渐渐地熟练、默契。我丝毫不敢疏忽,必须昼夜警戒。看见母亲逐渐不再叫疼,能够安然入睡。我紧绷的心绪才如释重负。


二、剪指甲


一次不小心碰到母亲的手指,她哎哟一声,吓出我一身冷汗。展现在我眼前的,是储蓄了很久的十个手指甲,灰质的灰质,开叉的开叉。俗话说:十指连心。自己一个七尺男儿,遇到这样的事情疼起来都会眼冒银珠。何况这么年迈的母亲。与往年一样,我毫不犹豫地端来温水,给他稍微软化,轻手轻脚地的,小心翼翼地捏着指甲剪,一个一个地给母亲剪着,居然身上冒出冷汗。以前帮母亲剪指甲,有时不小心拧出了她的眼泪,但她总在完事后说:还好,比上次好些,没有夹出血。给母亲剪完手指甲,再帮她脱下袜子剪脚趾甲。剪着剪着,身上和额头,泉涌般汗珠子往外冒。母亲问我,老四:你嘴角上粘着什么,我摸摸嘴角,是母亲的脚指甲弹贴在那里,咸咸的,带点哺乳时一样的体香。剪完了,我宛若从盛夏阳光下走来,满身湿漉漉的。但就像打赢了一场圣战,心情豁然开朗。因为自己年近花甲,已经是老花眼,比以往至少多耗费了一刻钟,效率明显下降。帮母亲洗完脚,穿上袜子。母亲才满意地说,老四,这回剪得最舒服!像个大人做的事。天啊,都土埋半截了,在母亲眼里,我原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母亲说,一年给我修剪一次就可以了。你能按时回家吗?我沉默片刻,对母亲说,留着吧,反正我只要回来就一定孝敬您。母亲又说,其实指甲长短也不是那么碍事,我又不干重活。你想想,从你去外地后,哪年陪过我这么久,我不住进医院,你能给我剪指甲吗?我心想,就是啊,母亲不住院我早就回北京了。这次是因为没人陪护,才留下来护理。是顺便给母亲剪指甲。母亲一个孤寡老人,来看望的很多,走马观花。踏踏实实陪她住几天的非常难得。我这一个月在医院陪母亲,总算是造化了。这时候我才领悟了母亲凄苦。竟然和我是一样地孤寂。我在外面多少还有几个朋友往来,可母亲呢?她是个超高龄的孤独残疾老人啊!容不得我多想,我必须尽快调整去留时间,化解内心的愧疚与恐慌。之后还是在家多陪了母亲几个月。


那次母亲好转出了院,我走在街上,熟人见我都惊讶地说:你是通宵达坦堆长城,还是大病了一场?赢了钱请客哟!他们说我脸黄肌瘦,容颜憔悴,变了个人似的。我心知肚明,无需辩解,竟然丝毫没有疲惫、劳累的感觉,还暗藏了一份窃喜。


时过境迁,日月如梭。自那次离别,一晃又是两年没见到母亲了。母亲的身体是否安然无恙?指甲剪过没有?按理说,家里还有五个兄弟和一个妹妹,应该会照顾母亲的生活。假如和往常一样,都忙着赚大钱去了,也没关系,忙你们的去。等我回到家再尽点微薄的孝心。尽孝靠自觉,是人性最基本的良心回馈。搪塞应付,与人性相去甚远,是没有意义的。记得母亲在我临走时说,住院其实也不要住那么久,本来早就不疼了。可是一出院,你就要离开妈。怕你下次回来,妈已经被派去摘蟠桃了。我恍然大悟,还揣着一种义不容辞的、急切的承诺,趋向慈怀,着手时空航向的调整。

第二届作家世界杯原创散文大赛征文启事  


投稿前请加小编微信:zjsjzbwx告知作者署名,关注作家世界公众号:zjsjaaa,方便第一时间取得联系。  

参赛作品只限散文体裁,题材不限,、宗教、暴力、色情等内容)。  

投稿数量不限,每个邮件每次限投一篇。  

邮件主题注明“原创散文大赛”。  

参赛作品必须是微信公众平台首发作品,拒绝抄袭剽窃等行为,有读者举报,即取消参赛资格,且不发放稿费。  

所投参赛稿件会在“作家世界”公众平台展示,征文结束,作者稿费满50(打赏款的二分之一为稿费,二分之一用于平台运作)且阅读满200的作品,为入围作品。入围作品交评委点评打分,获奖名次按得分顺序高低评出,最后给予公示。  

投稿信箱:3402835929@qq.com(邮件主题注明“原创散文大赛”不注明视为正常投稿)  

征稿时间:即日起至2018年2月底  

本次大赛设:  

金奖10名,获奖作者每人奖价值1000元的奖品+证书  

银奖20名,获奖作者每人奖价值500元的奖品+证书  

铜奖50名,获奖作者每人奖价值200元的奖品+证书  

所有征文在平台展示结束两周后开始统计入围资格(提前入围的作品会每天更新链接)。参赛作品在平台展示一周后发放稿费,后续打赏不再发放,但计入入围资格。若入围作者(作品)不满80名(篇),获奖名额同比减少。  

特别声明:偏远地区奖品快递费自理  

征文结束两个月内颁奖  

参赛前请详细阅读征文启事  + 链接: 第二届作家世界杯原创散文大赛征文启事    链接:首届鸿林杯原创诗歌大赛征文启事    链接:首届“母爱如水 父爱如山”文学大赛征文启事(获奖作品结集出版)链接:首届“新天地”杯文学征文大赛征文启事 (获奖作品结集出版)   链接:作家世界微刊2018年散文集《风吹叶落的日子》和诗歌集《不一样的烟火》征稿启事

第二届作家世界杯原创散文大赛进入决赛作品

一、戴方财 || 师恩难忘

二、艾立起 || 写给天堂里的妈妈 

三、吴新友 || 吴西海的传奇人生 

四、单体舜 || 有心甜柿

五、雄关漫道 || 活法 

六、李彦杰 || 摄人心魄的冰塘峪大峡谷

七、卢文芳 || 种在心中的树 

八、靳玲 || 那些美好的日子 

九、何书云|| 善待我们的父母

十、 灵珊(李灵芝)|| 母亲的世界 

十一、李泽光 || 晚景偶拾 || 李泽光

十二、苏莉 || 妈妈的水杯 

十三、黄泽桂 || 秋语故乡情

十四、陆野 || 春树 

十五、 韩春菊 || 约定 

十六、杨树林 || 三只母鸡 

十七、刘智永 || 

十八、 姚春华 || 父亲母亲最后的时光 

十九、陈福斌 || 我在城里有了房 

二十、方长荣 || 父亲

二十一、张喜龙 || 冬行晋南 |

二十二、杨宇 || 青岛的山海城 

二十三、徐娜娜 || 夜色下的父亲

二十四、寂寞邹城 || 张春彦

二十五、戴宝仓 || 追忆我的大哥 

二十六、家姐 || 邹筱筠

二十七、等一场故乡的雪 || 杨安模

二十八、我在涪州书院等你 || 张正武

二十九、母亲的冬天 || 幽兰雅志(裴会萍)

三十、冬日冥想 || 文承

三十一、海口的颜色 || 刘建

三十二、家乡的老水窖 || 魏妍

三十三、落雨的早晨 || 沈爱彦

三十四、种菜,是一种修行 || 冯振兰

三十五、记忆里的那片海 || 徐秀宏

三十六、眺望远方,期待新的改变 || 王秀花

三十七、性本,自然 || 何金娟

三十八、:父亲一辈子‖ 张玉荣

三十九、:红炉夜雪漫翻书 || 刘红斌

四十、:茶人 || 利益平

四十一、四月飘雪 || 兰昕

四十二、淳口山水情意深 || 朱玉华

四十三、昨晚,父亲来到了我的梦里 || 廖海帆

四十四、跟我去游六盘山 || 罗万军

四十五、大晒场 || 吕焕刚

四十六、老黄米酒 || 关东月

四十七、万里在1978年前后 || 胡遵远  收集整理

四十八、川南走在冬日的诗行里 || 常志梅

四十九、杭郡诸茶龙井优  雨前一旗一枪收 || 欧阳婷

五十、霉秋 || 高廷磊

五十一、父亲,教会我受用终生的品质 || 邢业岭

五十二、我和你的相遇 || 冉潞

五十三、黛玉葬花我葬鸟 || 关中水木(杨文平)

五十四、重游天津 || 唐赵芳

五十五、赴一场西塘之约,享一次古镇之旅 || 欧阳婷

五十六、故乡的那支歌 || 孙吉华

五十七、永远的亲人 || 付桂秋

五十八、连队的狼狗 || 于春生

五十九、浅读江湖之远 || 张燕飞

够入围决赛没有更新的作者微信联系小编,不明白进入决赛规则的请查阅征文信息。

虚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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