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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艺术宫 | 思想发声】潘天寿:立最高峰,唱大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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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即是一部宝典。



潘天寿先生的艺术及其思想,正是中华艺术传承和拓展意义上的不世宝典。


艺心


中国美术学院的学术脉络有两条:一是林风眠先生倡导的东西融合之路,一是潘天寿先生开创的传统出新之路。正是这两条道路彼此相照,互为激荡,形成学院学术上的深度交汇。


潘先生始终置身于社会上的因循守旧和学院的西化倾向的双向涡流之中,感受中国画学传承与出新的重任。一方面,他研究历史后得出了对于外来文化结合的肯定;另一方面,他对中西混交的态度又逐步趋向审慎。

潘天寿(1897-1971),现代画家、教育家。


原来东方绘画之基础,在哲理;西方绘画之基础,在科学;根本处相反之方向,而各有其极则。”


正是守旧与西化的双向涡流的夹击,让潘天寿格外痛切地感受到民族文化本位所临对的威胁,感受到民族绘画沦丧的危机。从《中国绘画史》(1926)到《中国绘画史略》(1928),到《中国绘画史》再版(1936),潘先生逐步梳理自己的绘画史观,确立了民族绘画发展的自由出新的看法。


在后来的岁月中,潘先生经历了现实生涯的起起落落,对中国民族绘画独立性的思考则逾断逾思、逾冷逾烈。从1924年在上海创建中国第一个国画系,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在与中国画教习的沉浮离断之间,潘天寿始终独立不拘,既信心满满又忧思孤诣,既独立坚守又激扬主张,高高擎起捍卫中国绘画独立性的旗帜,为中国固有的文化天地立心立命。

潘天寿编《中国绘画史》1926年

潘天寿《墨牛图》260x86厘米 1928年


潘先生还以他的远见卓识,提出人物、山水、花鸟分科教学的主张,添设临摹课以提高对传统绘画的认识和技法训练,以明确清晰的教学措施,创造性地建构起极富特色的中国画教学体系,开辟了一条影响全国的中国画“国美之路”。中国传统绘画在与融合之说互动激荡的过程中,持续地继绝学、存自信、开新篇、立新人,得以史诗般地播扬。潘天寿正是这场伟大播扬的立心者和倡导者。

潘天寿《浔阳江舟》124x51.5厘米 1945年

潘天寿《松梅群鸽图》177.2×286.4厘米 1950年代


“东西两大统系的绘画,各有自己的最高成就,就如两大高峰,对峙于欧亚两大陆之间,使全世界‘仰之弥高’。这两者之间,尽可互取所长,以为两峰增加高度和阔度,这是十分必要的。然而决不能随随便便地吸取……否则,非但不能增加两峰的高度与阔度,反而可能减去自己的高度,将两峰拉平,失去了各自的独特风格……中国绘画应该有中国独特的民族风格,中国绘画如果画得同西洋绘画差不多,实无异于中国绘画的自我取消。” ——潘天寿《谈谈中国传统绘画的风格》(1957)

 

浩气

 

中国的传统绘画将中国人的草木世界观以草木本身的生长方式直呈出来,并赋予中国书法一般的笔力和质感。

 

潘天寿的绘画所赋予的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浩然大气。一方面,他以草木树石孕养操守的清净;另一方面,他又超越人格在草木之上的象征,而用中国的笔法直呈人格兴发的本身。某种根植于草木群落的谛念与灵心,在潘先生的绘画中,还原成寂静而宏博的气息,凝聚起东方绘画最为感人的力量。


草木的生命是最直观的生命。这样的生命变化是以自己为舞台的变化,是枝干和叶卉的临于风的变化,落生为握笔者笔墨运行、神来莫测的变化。当一个人几十年所有生命的苦行于一瞬之间凝在这笔梢之上,那自我情感与性灵上的瞬息变化必定被作为个性根源的能量,促使某种生命的含量,在此破壳爆发。

潘天寿《暮色劲松图》345x143.1厘米 1964年

潘天寿《梅月图》182×152厘米 1966年


潘天寿用巨石磊磊在画面上造险,又用草木莘莘在石上破险,极尽直线、长线、折线、断线,铸炼墨线钢浇铁铸的力量。中华民族某种至为刚烈的气息,诞生在先生的草木树石的笔头之上。、丧乱离断的悲怀郁结,挥写出一位诗人郁积在心的殷周之血、铁石之身。

潘天寿《雨后千山铁铸成》89.9×45.9厘米 1961年


硬和强,在这里被化炼成了东方民族至为珍贵的精神力量。在同一个时代中,没有哪一个画家像潘天寿那样赋予笔墨以如此浩瀚的骨气,在这气势之外又如此接近“超以象外,得其环中”的天心道境。

诗性


雁荡山,峰峦峙耸,峭岩夹立,这种逼仄的视角,扑面而来的峰壑,带出一种抖擞生机,又暗蕴着绝壁生涧的图式。潘先生遇到了跟他的气性风格相同的对象。


1955年夏,潘天寿与美院诸师赴雁荡山写生。潘先生在雁荡看见了什么?从珍贵的写生稿和回杭后所作的《灵岩涧一角图》、《梅雨初晴图》等作品中,我们可知端倪。潘先生在雁荡,画得少,看得多,更多的时间在写诗。这些诗远比那些铅笔稿更有画意。他的胸壑与雁荡之景唱和着,“四壁岩花开太古,一行雁字写初秋”,得以奇崛般地抒展。

潘天寿《梅雨初晴图》1955年


1955年,雁荡山之游后,潘先生作《灵岩涧一角图》。这一时期他已从《江洲夜泊图》的重写再画之中操练出了结构上的扛鼎之力,又从雁荡生机中收获生气。他用中锋大笔构出岩石的筋骨,以放逸的笔风点染岩质;又以双钩的方法画山花野卉,改变纯写意的手法,使之与山石笔法相映,增添细腻而又挺俏的风采。

潘天寿《灵岩涧一角图》1955年

 

1960年,他重游雁荡山,回校后作《小龙湫一截图》。再一次演练了他的独特骨架的雄强气势,壁立峰峦,赫然在目,点厾之法与松针之法相映,尽写山壑风流。1963年,潘天寿画出不朽之作《小龙湫下一角图》。雁荡山水意象在他胸壑中灿然开放。在这里,他让传统的花卉变成了有场景的花卉,让山水幻变成中景的剧场,山花烂漫,灵岩苍润,万物在此充满生机和诗意地交合。

潘天寿《小龙湫一截图》 162.3x260厘米 1960年

潘天寿《小龙湫下一角图》107.8 × 107.5cm 1963年


 “浪沙淘尽几英雄,倒海潮声岁岁同。铁板铜琶明月夜,更何人唱大江东。”潘天寿在这首《题江洲夜泊图》中,深切追怀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以浪沙淘尽之意纵观千古,以铁板铜琶之力邀约自己。


正是通过这《江洲夜泊图》上缓缓地成长起来的扛鼎之力、霸悍之作,潘天寿树立起至为雄强的当代的东方意象,堪称站起来的华夏民族的写照。

潘天寿《题江洲夜泊图》83.3x40.3厘米 1945年


寄铁笔以擎天,挟飞墨以遨游,凌万顷之卓然,渺沧海而英雄。先生用他四十年的丹青生涯回应了自己的诘问,铮铮翰骨,立最高峰;铁板铜琶,唱大江东!


*本文作者系中国美术学院院长、教授。节选自许江主编《民族翰骨——潘天寿诞辰120周年纪念图集》,因篇幅限制有所删节,点击“阅读原文”可阅读完整版。


(实习编辑:任相诺 | 责任编辑:张昊翀)

微信号:ChinaArt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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